李馬路的花田月下

今天白天往市區騎去時還是空蕩蕩的馬路
傍晚回程時　已經搭好棚子
明白昭告著一個生命的消失紀念儀式將在此

突然腦海裡撞入那天載郁樺回她家時
轉入最後那段小巷　她說的一句話
她說　可能是老人多吧　常常有喪事

是的　一直知道我來就讀的這個區域　算是鄉下
不過沒有那麼鄉下　至少比長榮第一年改大學時繁榮太多了
當時是我第一次大學即將填志願　來參觀過剛剛改制成大學的長榮
那簡直是荒地可言　４０米大道因為兩旁空蕩蕩更顯得寬闊　像走不盡似的
校門口出來也只有一間有冷氣的小小吃飯的地方
簡言之就是太荒涼到沒料到　所以壓根沒想填這邊的科系
如今已經繁榮多了　但還是很明顯是鄉下　所以我說這兒半鄉下

但　半鄉下是對外地的我們來說的吧
本地人呢　今天突然想起這個問題
每天交通是機車的我　根本沒機會接觸到真實（沒有商業色彩）的本地人
可能　像是多數鄉下一樣　有著人口外移的趨勢或過去完成式
可能　像是多數鄉下一樣　有著老幼婦孺當道的事實
年長者多
即便曾經聽過傳統廣播（手打麵廣告那種）告訴鄉民哪邊有免費健檢
但是人老總會離開　卻是一直會發生在時間軸上面的節點　結（束）點

今天真實的感受到　喪事確實比我過去待過的地方　來得多
我為什麼過去沒有注意到
是因為畏鬼神所以故意忽視？
是因為幾乎每天經過公墓所以忘了生死的界線其實是可敬的？
還是因為　從來　因為是別人家的事　所以我就這麼路過？
三個？都屬實　也都成立於我
甚或可以辯解第三個問號　在人往生後對不認識的他多做聯想是不道德的
但是呵但是　會不會　在不知不覺中　成了我對世間冷漠的基底了嗎

還是會感到抱歉而全身顫抖　在不小心騎車卡到往車燈飛來的蟲等時
但對於騎得慢些的年長者　或是對路途疑惑而緩行的車與人
明顯少了該有的禮節　叭叭叭　回頭看一眼烙下　不知道在開什麼車　之類的挑釁
對生命　我是不是看錯了、看反了　份量
雖說都是一條命　不該分人類或是昆蟲........................